——西府民间语录
烈士奶奶之所以成为烈士奶奶,是一个长长的(de)心酸的(de)过程。俗人克敬在采集烈士奶奶的(de)故事期间,开始很为她的(de)不(bù)幸而同情。到后来,克敬便糊涂了,不(bù)知道是该同情她呢?还是该赞美她?这一点,让烈士奶奶自己去说,恐怕她也要糊涂了。
烈士奶奶也是有名字的(de),时间长了,竟没人能知道。起先人们都叫她烈士嫂子,长一些了,又叫她烈士婶子,再长一些了,才叫她烈士奶奶的(de),却也都不(bù)当着烈士奶奶的(de)面叫,当面都叫她嫂、婶、奶奶,背过了她,才都叫成现在的(de)烈士奶奶,仿佛那是对她的(de)一种尊重和(hé)敬爱。
活该烈士奶奶的(de)男人要当烈士的(de)。西府解放那阵子烈士奶奶的(de)男人还年轻,烈士奶奶也年轻,都二十来岁的(de)样子。烈士奶奶从乔岐脉中观山脚的(de)良买村,嫁到相邻的(de)村,也就是一年多的(de)光景。小两口干柴遇着了火,在房事上就不(bù)知道够,天黑了,关门上炕,上了炕就是一场好折腾。烈士奶奶到了紧火处,忍不(bù)住就要喊。噢噢哟哟地(de)喊叫,会吸引得(de)烈士奶奶的(de)婆子妈,溜到小两口的(de)窗子外,闭了气地(de)听。
婆子妈会在心里骂:“叫的(de)受活哩么。”
婆子妈会在心里骂:“受活了,怎不(bù)见肚子起来呢?”
婆子妈就烈士奶奶一个儿娃。